残雪《山上的小屋》原文?残雪 山上的小屋 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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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山上的小屋》原文
残雪《山上的小屋》原文:
在我家屋后的荒山上,有一座木板搭起来的小屋。小屋只有四四方方的一间,里面住着一个矮胖子男人和他的哑巴女儿。从我家厨房的窗户可以看见小屋的全景:屋顶的积雪、四面的青山、山脚的老松树、枯瘦的山羊和那个男人正在修理的唯一的一件家具——一架破旧的缝纫机。
每天不洗脸刷牙,天不亮就起床,蓬头垢面,摸索着从木板缝里找出几件破烂衣服穿上,再穿上一双破棉鞋,沿着小屋边的山路,跌跌撞撞下山,到半山腰的砍柴处去。他砍柴是一边咒骂一边砍,那咒骂声与斧头砍进硬木的钝滞声混为一体,向我家的方向传来。
他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只有吃饭时才坐在桌边。他吃的菜是罐头鱼、没有削皮的土豆、白菜帮子等,边吃边听他的破收音机。
他那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矮胖的脸蛋上长满了锈斑。宽大的背脊和那架缝纫机的外壳一样打上了层层油污和鸡粪。男人从炭炉旁站起来时已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他边往门外走边解开裤子拉链,把肚子上的油擦干净。
他走到小屋前,摘下挂在门口的又脏又黑的手套,一扭一扭地敲打裤腿上的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腿伸进裤筒里。裤腿里灌满了风,他走路时发出一种怪里怪气的声音。
他从厨房里出来时,手里端着一只大碗,碗里放着一堆生萝卜块。他径直走到窗前———只两步之遥———把碗放在窗台上,站住不动了。他养了一只兔子。兔子养在屋子里,因此它便随心所欲地到处拉屎撒尿。
我站在厨房里就听见那男人在斥责那只兔子:“你拉在我身上!你拉在我身上!”兔子被吓坏了,它一声不响地蹲在窝里(它只会这样),用两只小爪子反复梳理着自己的毛发。男人把碗里的生萝卜用手掌盖住(他一有空就削生萝卜块),顺手在兔窝的顶部拨拉了一阵子。
“兔窝”是我给那间小得只能容下一只兔子的小房子取的名字。“兔窝”四周用木板钉死了,里面只放了一张铺报纸和一个小水盆。“兔窝”的顶部有一个活动的盖子——方便打扫。
男人每天都要朝窝里瞧瞧:看兔子拉屎没有?兔子在里头动弹没有?有一天兔子乘他不注意时溜到外面来了,在木板门上拉了一堆屎。男人看见了,就用一根指头把兔子从门上弹开:“去!去!去!”兔子又回到了它的窝里。它害怕男人,就钻到铺报纸底下去了。
男人从窗台上端起萝卜块蹲在窗户跟前。他的手在萝卜块上又捏又按——舍不得吃的样子(男人只给兔子吃生萝卜和萝卜干)。兔子为了证明自己不傻,又从报纸底下钻出来拉了一堆屎。
男人不但给兔子买了一个专供兔子咬着玩的胡萝卜(很小的那种),还给它买了一个大苹果。他把胡萝卜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让兔子咬着玩(兔子一咬胡萝卜就嘎吱嘎吱地响),而那个苹果则是朝窗台上一扔(他把苹果扔偏了)。
兔子为了得到苹果不顾一切地朝窗台冲去——撞翻了他的萝卜块也撞翻了他自己。男人用手杖敲了敲兔子的脑袋:“你?你?”接着便蹲下身子把兔子重新放在窝里(窝被他弄脏了)。
他重新把铺报纸铺好——报纸下面的屎被他踩得稀烂——接着把兔子放进去。兔子没有拉屎也没有撒尿(它被吓坏了)。男人盖上盖子走到厨房里去了。
残雪《山上的小屋》解析:
作品中描写我追寻“山上的小屋”和我在家中清理抽屉的行为显示了我追求理想反抗生存环境,不屈服丑恶现实的叛逆。作品中表现的虚幻的理想、抗争无望的尴尬从而展示了生存的焦灼、无奈、绝望。
文章描述了一个梦魇般的世界。在这里,人是孤独、无助、痛苦的,人与人之间互相戒备、猜疑、仇视。这部作品中的“我”,几乎时时刻刻耸立着每一根毫毛,警觉地感受着外部世界,而这个外部世界则是这座自己居住的屋子和家人们冰冷恶毒的眼光。
母亲总是窥视“我”的抽屉,“恶狠狠地盯着我的后脑勺”,父亲“让我感到熟悉的狼眼”,“妹妹的眼睛变成了绿色”,家里没有温暖,没有亲情,似乎这是一个荒凉的坟墓甚至是鬼的世界,嫉恨、猜忌成了家庭每天生活的主旋律。
残雪 山上的小屋 的评价
西方现代主义着重表现人存在的荒谬感、恐惧感,人与人之间的无法理解、 无法沟通;艺术表现上则注重感觉、变形,以揭示人存在的这种心理真实。残雪有其特殊的艺术敏感,她以破碎的心灵感触世界,使外物发生异变,这使其与西方现代主义哲学与文学一拍即合。 《山上的小屋》就是这样一篇作品。 残雪的小说建构了一个梦魇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是孤独的、痛苦的,人与人之间互相戒备、仇视。《山上的小屋》中的“我”,几乎耸立着每一根毫毛,警觉地感受着外部世界,处处充满了疑惧:家人们总想窥视“我”的隐私(抽屉);母亲“恶狠狠地盯着我的后脑勺”;父亲使“我”“感到那是一只熟悉的狼眼”;妹妹的眼睛“变成了绿色”;乃至窗子也“被人用手指捅出数不清的洞眼”。家人之间没有亲情和爱情,只有猜疑与嫉恨。 心理的变态也产生了物象的变形。那日夜鬼哭狼嚎的山上的小屋,就是一个幻觉世界。“我”在这幻觉世界中神经极度紧张:许多大老鼠在风中狂奔,有一个人反复不停地把吊桶放下井去,在井壁上碰得轰隆作响……“我”的灵魂就在这个梦魇里痛苦地扭动。残雪的敏感使她创造了一个变形、荒诞的世界,从这变形、荒诞世界里折射出一个痛苦、焦灼的灵魂。这正是超现实主义的艺术追求。 人与人、人与物关系的变形,来自现代主义的哲学意识。《山上的小屋》中也有不少这样的表述。如“抽屉永生永世也清理不好”,象征着人生的杂乱无章和难以把握;父亲每夜在井中打捞又打捞不着什么,象征着人劳碌无为而又不得不为;满屋乱飞的天牛,象征着人生的困扰而又难以驱赶……小说表现的人在痛苦中挣扎而又无法摆脱痛苦的人生体验,正是西方现代主义对人的一种哲学认识。 ***隐藏网址***
山上的小屋残雪小屋象征什么
山上的小屋残雪小屋象征着人物内心的向往
在我家屋后的荒山上,有一座木板搭起来的小屋。我爬上山,满眼都是白石子的火焰,没有山葡萄,也没有小屋。”
没必要惊讶和挖心思理解,读《山上的小屋》,不需要逻辑思维,不需要理性,只要有一颗心,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就可以了。山上的小屋,究竟代指什么呢?小屋象征着人物内心的向往,抽屉象征着人物的内心世界,我家的屋及家中的亲人象征现实的阻隔。
一开始就被作品中人物怪异的语言吸引。
我作为一个有病而且受家人孤立反感的形象,独自面临空荡荡的世界,迎风站着。近藤直子的评价很透彻,残雪的文字的确呈现出思考的阴冷。
不管是对文字的调度,还是对情节的设计,还是对人物的刻画,都否定了传统的标准和审美,选择自己另类的表现。这也是现代派作家的共同特征。
文中涉及到妈妈,小妹和父亲。这些形象其实是对“我”的侧面补充。他们可以看成是小屋固定的一部分,也就是现实中阻碍“我”思想的障碍。他们会厌恶“我”清理抽屉,把“我”心爱的死蛾子死蜻蜓扔掉。
妈妈的形象很有意思,似乎隐喻现实中给予直接阻挠的小人物,文中反复提到她的笑:“朝我做出一个虚伪的笑容,一边脸上的肉在可笑的惊跳”,“在黑咕隆咚的地方窃笑”,在隔壁房里冷笑。
房子周围的小偷,反锁在小屋里的人,镜子里那个人,在井边捣鬼的人,蹲在屋顶里面的人,在山上的小屋里呻吟的人。这些形象虽然是人物,但我觉得把他们作为环境因素来理解似乎更为恰当。
他们没有直接对“我”下手,而是影响我的精神和意识,或者根本就是我的精神和意识产生的幻觉。他们也许存在于现实中,也许只是我的冥想。不管怎么样,他们是那样真切的“存在”于我的周围。
现实卑俗,最有头脑的动物、本该是独立自由的人类,却在生存的适应中抹杀了棱角,伪装的本领越来越高。作者跳出有形的束缚,反思精神和灵魂的归宿。
然而,精神的绝对自由是如此困难,那么人只有借助潜意识和梦境来发泄本性,找回本我。于是,自我与环境的错位反而变成正常状态。
其实,对现代派而言无所谓正常不正常。福柯在《疯癫与文明》里就提到:所有文明之初都是一种癫狂。正常与否只是一部分人的强加概念。
作品中也可见作者的哲学思考。
反理性的西方现代哲学影响了当时中国知识文艺分子的精神、心理、知识取向等各个方面。山上的小屋便带有深刻的现代哲学烙印。
从作者挥毫营造的大氛围,到精心处理的小细节,无不折射出自由、存在等哲学关键词的内涵。比如出脚汗的细节就可以与萨特对“焦虑”诠释对应起来。
残雪的《山上的小屋》无疑给了我们一把探索的钥匙,引领我们深入思想和灵魂的世界。与时代无关,对人本的关注始终应该得到重视。
晦涩的现代表达不该成为解读过程中的障碍,而是拉近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外在纽带。肯明斯说:要像闻到玫瑰香味一样闻到你的思想。看到这些超越时代高度的深刻文字,我仿佛听到残雪说穿过骨头抚摸你。
残雪的《山上的小屋》写的是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就是小孩在家被压迫,没有自由的悲催现实(估计是作者的童年阴影)
西方现代主义着重表现人存在的荒谬感、恐惧感,人与人之间的无法理解、 无法沟通;艺术表现上则注重感觉、变形,以揭示人存在的这种心理真实。残雪有其特殊的艺术敏感,她以破碎的心灵感触世界,使外物发生异变,这使其与西方现代主义哲学与文学一拍即合。 《山上的小屋》就是这样一篇作品。 残雪的小说建构了一个梦魇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是孤独的、痛苦的,人与人之间互相戒备、仇视。《山上的小屋》中的“我”,几乎耸立着每一根毫毛,警觉地感受着外部世界,处处充满了疑惧:家人们总想窥视“我”的隐私(抽屉);母亲“恶狠狠地盯着我的后脑勺”;父亲使“我”“感到那是一只熟悉的狼眼”;妹妹的眼睛“变成了绿色”;乃至窗子也“被人用手指捅出数不清的洞眼”。家人之间没有亲情和爱情,只有猜疑与嫉恨。 心理的变态也产生了物象的变形。那日夜鬼哭狼嚎的山上的小屋,就是一个幻觉世界。“我”在这幻觉世界中神经极度紧张:许多大老鼠在风中狂奔,有一个人反复不停地把吊桶放下井去,在井壁上碰得轰隆作响……“我”的灵魂就在这个梦魇里痛苦地扭动。残雪的敏感使她创造了一个变形、荒诞的世界,从这变形、荒诞世界里折射出一个痛苦、焦灼的灵魂。这正是超现实主义的艺术追求。 人与人、人与物关系的变形,来自现代主义的哲学意识。《山上的小屋》中也有不少这样的表述。如“抽屉永生永世也清理不好”,象征着人生的杂乱无章和难以把握;父亲每夜在井中打捞又打捞不着什么,象征着人劳碌无为而又不得不为;满屋乱飞的天牛,象征着人生的困扰而又难以驱赶……小说表现的人在痛苦中挣扎而又无法摆脱痛苦的人生体验,正是西方现代主义对人的一种哲学认识。 残雪,女。原名邓小华。祖籍湖南耒阳,1953年5月30日生于生于长沙。先锋派文学的代表人物。残雪从小敏感、瘦弱、神经气质,短跑成绩和倔强执拗在学校都很有名。她小学毕业后恰逢文化大革命爆发,便失学在家。1970年进一家 街道工厂工作,做过铣工、装配工、车工。当过赤脚医生、工人,开过裁缝店。1978年结婚,丈夫是回城知青,在乡下自学成木匠。1980年残雪退出街道工厂,与丈夫一起开起了裁缝店。残雪自小喜欢文学,追求精神自由。残雪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山上的小屋》到底讲什么
文章描述了一个梦魇般的世界。在这里,人是孤独、无助、痛苦的,人与人之间互相戒备、猜疑、仇视。这部作品中的“我”,几乎时时刻刻耸立着每一根毫毛,警觉地感受着外部世界,而这个外部世界则是这座自己居住的屋子和家人们冰冷恶毒的眼光。
母亲总是窥视“我”的抽屉,“恶狠狠地盯着我的后脑勺”,父亲“让我感到熟悉的狼眼”,“妹妹的眼睛变成了绿色”,家里没有温暖,没有亲情,似乎这是一个荒凉的坟墓甚至是鬼的世界,嫉恨、猜忌成了家庭每天生活的主旋律。
扩展资料:
残雪先锋写作中叙述模式的嬗变:
在先锋作家残雪笔下,小说人物的存在虽然不乏孤独与痛苦,但有那么一些人却始终在死中求活,从未在可怕的现实面前停止追求永生的希望。这一叙述方向几乎贯穿了残雪所有的文学创作。随着残雪先锋写作的逐步深入,人物摆脱生存困境、追求永生的方式也随之改变。
在20世纪80年代的先锋小说创作中,残雪往往通过对笔下人物生存境界的区分,建构出一种先知者引领沉沦者的叙述模式:那些沉沦于现实困境的人们,只能凭借先知者“站出来表演”的引领方式去反思自我的存在困境,并借此展开对命运的抗争。
而到了20世纪90年代中期,残雪则通过一系列“文学笔记”的创作,将“先知者、沉沦者”的叙述模式内化为人物自我的精神层次,从而在对生命个体精神矛盾的书写中,再度重复了对永生的追求。
山上的小屋选自
残雪的《山上的小屋》小说。根据《中国新时期文学词典》官网信息显示山上的小屋选自残雪的《山上的小屋》小说。《山上的小屋》小说发表于《人民文学》1985年第8期,是当代文学史中先锋小说的代表作。是一篇超现实主义的充满梦魇意识的荒诞作品。通过一个病态自述者的主观世界,表现了在险恶的生存环境中人类精神的痛苦、焦虑和恐惧。
山上的小屋读后感
品味完一本名著后,大家心中一定有不少感悟,现在就让我们写一篇走心的读后感吧。怎样写读后感才能避免写成“流水账”呢?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山上的小屋读后感范文 ,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自1985年始,注重叙述方式的先锋派小说兴起,残雪就是其中的一位代表人物,而《山上的小屋》则是她的代表作之一。 文章主要描述了一家人荒诞扭曲的生活。"我"每天都在家里整理抽屉,也会坐在围椅里看屋后荒山上的小屋;可是母亲总是抱怨,想尽各种方法阻止我,甚至把我抽屉里心爱的东西都翻出来丢掉,还扬言要断掉"我"的胳膊;而父亲却在之后被"我"发觉,他是夜晚绕着房屋奔跑的狼群中的一员,他会和妈妈一起把"我"的围棋埋在井边,却对"我"的反抗不动声色。最反常的是,父亲总会在深夜就去井边捞出掉进井里的剪刀;而小妹看"我"的眼光总是直勾勾的,不怀好意,却时常会跑来为"我"通风报信。 整篇文章将阴森恐怖的现实环境、莫名其妙的梦呓对话、怪异丑陋的人物行为交织在一起,打乱了真实世界中的有序逻辑。全文事件时间跳跃性极大,叙述内容支离破碎,以意识的自然流动来结构全篇,给读者造成一种断裂感。这种写作手法虽然将时间空间都进行自由转换,却也在凌乱中披露了这个社会的阴暗面,体现出超越现实的现代主义意识。 全文主要通过各种跳跃的细节来表现当时的社会环境给予民众的巨大压迫。更甚于,还以各种机会监视民众生活,让民众无法喘息;更通过"我"与家人之间的各种相处来表现出那个时代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与隔阂,即使是亲人,也存在着各种猜忌和利用,防不胜防;除开民众不说,从自身而言,又直言了那个时代在精神上对个人思想的摧残,阻碍追求理想的脚步,生活得异常痛苦。 《山上的小屋》一文主要运用了象征、隐喻、意识流的艺术手法。 屋后的荒山其实就是象征手法的意象之一,它象征着一堵墙,阻隔了你和山上事物——被束缚的理想的距离,"我爬了好久,太阳刺得我头昏眼花,每一块石子都闪动着白色的小火苗"文中爬山的不易正暗示了那种环境下追求理想的艰辛。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山上却又是和山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象征着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之大。 对于在屋后荒山上的小屋,它本应是一个幸福家庭的象征,可在文中它却显得阴森恐怖,好像一座牢笼。"那个被反锁在小屋里的人暴怒地撞着木板门"象征着被困住的理想,那份理想打不破这现实的束缚,一直苦苦挣扎着。"听见呼啸声,是北风在凶猛地抽打小屋杉木皮搭成的屋顶""我爬上山,满眼都是白石子的火焰,没有山葡萄,也没有小屋",作者在家中和在山上看到的.不同景象的对比,暗示在那个年代里,许许多多的人都怀有各自的理想,却因残酷的社会环境而无法实现。当他们想要寻找理想,并且接近它的时候,却发现遍寻不到,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实现心中憧憬已久的渴望,却无从下手。 "抽屉"也是一个重要的象征意象,它象征着个人世界、个人隐私。"我每天都在家中清理抽屉",暗示着"我"时常纠正自己错位的思想,在进行着自我救赎,不愿与世人同流合污,而母亲对"我"的阻拦甚至于翻箱倒柜的举动,意在破坏这种重新组建的精神世界,干扰"我"自我救赎的行为,窥探"我"的隐私。 从字里行间可见,文中亲人的形象都采用了隐喻的修辞手法。"父亲用一只眼迅速地盯了我一下,我感觉到那是一只熟悉的狼眼",父亲的眼睛和狼的眼睛让"我"感受到了其中的关联性,同样的凶残,同样具有威慑力,表现出父亲喻示着那个时代的权威与权力;"我一直想把抽屉清理好,但妈妈老在暗中与我作对"则看出"我"与母亲是站在对立面的。"我"是一个在迷茫中找寻理想的人,而母亲便是那个阻止"我"前去寻找的人,她代表着那个时代的封建与顽固。 意识流是现代小说常见的表现手法,它重在表现人物的内心意识活动,常常通过人物的内心独白等来展示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全文正是通过意识流表现手法,打破了时空限制,将不同时间段母亲阻拦我整理抽屉的事件相结合,来体现出当时社会诡异的气氛;更通过"我"深夜常有的联想和听见风响狼嚎时的内心独白来体现出"我"对那个时代的焦虑与不满,甚至厌恶与痛恨。 《山上的小屋》读来晦涩难懂,通过异于常人的叙述手法来让读者领会那个时代的真实。虽表面上看来,字句间毫无关联,可细细赏阅,却也能悟得一二,即作者是将人的生命本性定位为荒诞和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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